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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
  秦曜道:“君无戏言,罚都罚了,怎么还能还给你,就当充盈国库了吧。”

  傅清宴:……

  江靖远拿着自己的折扇敲着自己的额头:“陛下,这事儿,臣是真的没有经验啊,你也知道我府上那位是怎么来的,哪里用得着我cāo心?”秦曜看着他:“安国公也想为国库出一份力?”江靖远张了张嘴,最后只好道:“若是女子倒也罢了,直接生米煮成熟饭,到时候她不愿意跟你也要跟了,可是陛下与夏大人,已经,嗯,已经,煮过饭了,这哪里还有什么办法?”

  傅清宴笑道:“陛下,下官有办法了!”

  秦曜道:“哦?什么办法?”

  傅清宴答道:“陛下装病吧,陛下病了,师弟一定会随侍左右,到时候陛下抓住机会剖白心意,师弟一定会答应的。”他说的高兴,也不顾什么夏不夏大人的了,秦曜也不嫌他无礼,原本他们三个人坐在这里讨论的事情就是无关礼数的事情。

  秦曜击掌道:“好办法,记得朕幼时不愿念学,也是装的生病,装的可像,可谓是得心应手。”

  江靖远抿了抿嘴角,好像不小心知道了陛下的小秘密,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呢,真是叫人忧心。傅清宴则是捏了捏自己的荷包,他向来不受贿赂,又不像是别的世家都有自己的生意和存款,也不知道罚俸半月,还够不够家里的花销。

  第二天,秦曜就在早朝上吐了血。

  第三天,宣了所有的太医进宫随侍养病。

  第五天开始一病不起,嫡长子太小,为数不多的剩下的几个皇兄皇弟又都封了封王在各自的领地,朝上诸事jiāo给了三位国公共理,护国公和惠国公都年纪大了,最后事情都落到了江靖远的身上,他忙得不行,傅清宴自然也不消停,几乎是日日留宿宫中,不过几天便瘦了一圈。

  第八天的时候秦曜还没有起来,夏瑞这才觉得事有蹊跷,秦曜一开始想要装病,夏瑞是有所察觉的,傅清宴也屁颠屁颠的跑来又和他磨磨蹭蹭的说了很久,说是秦曜为了让他进宫,简直无所不用其极,可是秦曜向来懂得分寸,夏瑞看来,五天不上朝已经是秦曜的极限了,皇子还小,几位皇叔皇伯却正是壮年,即便清河王的事情刚刚结束,日子久了,难免生变。

  “高公公。”夏瑞向高公公行了个礼:“陛下今日可醒来了?”高公公叹了口气:“唉,夏大人来了,若是陛下醒着不知道该有多高兴。”别的臣子都不让进宫探视,除了江靖远和傅清宴几个心腹之外,夏瑞是第一个进了寝宫的,这还是高公公的自作主张,不过他也是确信秦曜不会责怪于他的。

  夏瑞走进了寝宫,就看到秦曜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。

  他离开这座寝宫已有四个多月,却觉得自己好像昨天还住在这里一样,里面的事物都熟悉的不行,墙角的那瓶梅花还是他带来的,只是如今梅花已经谢了,花瓶却还留在这里,上面描的素色锦花让他喜爱了许久。

  秦曜不穿朝服的时候就和普通的世家公子没什么两样,他登上皇位之后,先皇留给他的是一副烂摊子,秦曜的外祖是前朝的朝安侯,朝安侯是家中独子,也只有太后一个独女,在秦曜登基前就早早去世,戚家没有任何助力,皇后娶得是前朝太傅宋明玉的独女,为的当初的那个承诺,秦曜几乎是把皇后戚家的助力拱手送了出去,秦曜的几个皇兄有点能力的都在前朝夺储之时丧了命,十三个皇子,加上现在已经被处决的秦宣,不知所踪的秦渊和秦曜自己,秦曜登基之时,竟然只剩下了六个。

  国内苛捐杂税颇为严重,民不聊生,秦曜为了减轻赋税,节省开支,宫里的开销已经降到了最低,南北边疆的两支夷族虎视眈眈,旧制多有弊端,但是秦曜手中既没有财力也没有什么权力,即便是这样,他仍是笑着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。

  夏瑞有的时候觉得,秦曜也许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。

  可这又哪有什么天生的呢?不过都是被处境逼迫出来的。

  夏瑞坐到了龙床旁的踏案上,凑近了脸去看秦曜,他很少这样肆无忌惮的去看秦曜,和秦曜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他低着头,哪里都不敢乱扫。秦曜的脸长得很好看,夏瑞没有运气得见四皇子秦渊,只听说是人间少有的英俊少年,只是单看秦曜,夏瑞就觉得他已经足够好看了,比他以前看过的所有的人都要再好看一些。

  比李诚也要好看。夏瑞不禁笑了一声,这两个人哪里有什么可比xìng。

  夏瑞想着,反正自己也已经这么放肆了,不妨再放肆一点。他伸出了手,摸上了秦曜的眉间,秦曜因为习武健身,因此皮ròu不像夏瑞那么白嫩。他虽然在人前总是一副笑脸,眉间却也隐隐有了沟壑,想必独处之时要想的事情要多得多,想来也是,这原本是个多么混乱的朝廷。

  夏瑞凑到了秦曜的耳边,轻声道:“你不是装病想要我来么?我来了。”

  秦曜却一动不动,仍是苍白的脸色,闭着的双眼,嘴唇也渗透着苍白,叫人看着就心疼的很。

  “夏大人?”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。夏瑞一惊,连忙站起了身,低着头,只看到女子的紫色的裙角,慌慌张张的行了大礼:“皇后娘娘。”“不用行此大礼。”宋姻茶笑道:“夏大人赶紧起来吧。”说完便伸手去扶夏瑞,手伸出了一半,却又缩了回去。

  夏瑞也不真的等她来扶,连忙站起了身道:“下官也是时候告退了。”

  宫里的回廊向来又长又曲折,春花开了又落,铺了一整条回廊。夏瑞踩着一地的花瓣匆匆行过,许是因为他和秦曜之间那点不可言说的事情,使他觉得自己根本对不起宋姻茶这位皇后娘娘,分明当初也不是他主动招惹的秦曜。

  夏瑞忽然觉得哪里不对,步下一停。

  宋姻茶刚刚扶他的时候,缩回手的动作太过突兀,他分明看到宋姻茶伸手的时候腰间有一块硬物隔着腰带凸显了起来。夏瑞愣怔,急急调转了方向,复又往秦曜的寝宫跑去,正好在路口碰到了江靖远。“祥云,你怎么这么着急?”江靖远看着夏瑞几乎是一路奔跑,夏瑞看到了江靖远,几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,往江靖远的后背上跳去:“安国公,快,带我去寝宫!”

  江靖远下意识的接住了夏瑞:“去这么早做什么?还要小半个时辰我才能进去看看陛下呢。”

  “快去啊!”夏瑞拍着江靖远的肩膀:“就是因为还有小半个时辰,现在还来得及!”“你说什么呢?”江靖远虽然不懂,但是脚下也动了起来,夏瑞向来和秦曜一样风轻云淡,不同的只是一个温和一个嘲讽,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着急的模样。

  “皇后娘娘要行刺!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么!宋姻茶要行刺!”夏瑞恨不得扯住江靖远的耳朵。江靖远听闻此言反而停下了脚步:“你说,什么?”夏瑞晃了晃他的肩膀:“我说,皇后要行刺!你听懂了么?”

  江靖远一脸茫然:“皇后娘娘?”

  ☆、九

  夏瑞看他不动了,气的从他背上跳了下来,又自己拼命往前跑去,他虽不知道为什么宋姻茶要行刺秦曜,但是看江靖远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相信他的模样,所以干脆不再多费口舌,只是他一路跑回来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,实在是有些跑不动了。

  江靖远也终于反应过来,跟了两步,把他抱进了怀里:“在宫里擅用轻功可是会被当作是忤逆的,你可千万别害我。”说罢就腾空踏起,马不停蹄的向着秦曜的寝宫赶去。

  门口仍是站着高公公,看着江靖远抱着夏瑞一路风尘仆仆的跑来很是不能理解:“安国公?还要一刻钟才到平日里的时候呢?夏大人?这?”江靖远承爵了安国公,入宫无需缴械,他把夏瑞放到了地上,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剑:“让开!”

  门口的宫人俱是失声尖叫,连高公公都被吓了一跳,即便他心知江靖远绝不可能逼宫谋反,也被现在的形势折腾的很不明白。

  江靖远现在也顾不得夏瑞说的话是真是假了,在皇宫之中擅用轻功,在皇帝寝宫前拔剑威逼,这随便一条都够他脑袋搬家,若是宋姻茶没有行刺秦曜,那么他和夏瑞两个人都是要下狱的命,安国公的爵位,恐怕也是保不住的。

  江靖远一剑劈开了寝宫的门,正见到宋姻茶举着匕首对着坐在床上的秦曜。

  门口的宫人皆是愣怔,这才明白江靖远是来护驾的,连忙想去喊御林军。秦曜却挥了挥手,他似乎是刚醒,声音还沙哑的厉害:“做什么都这么吵吵闹闹的,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。”高公公看他的模样像是包庇宋姻茶,也知道这算是皇室的私事,连忙将见到了宫中之事的宫人都聚到了一起,带去了别的地方,究竟是悄悄收买还是暗地处置,都还要从长计议。

  “陛下。”江靖远看到秦曜没事,总算是叹了口气,把剑往腰间的剑鞘里一收,走到了秦曜和宋姻茶之间,他武艺高强,比秦曜强了不少,宋姻茶一个弱女子,所能做的事情他是不放在眼里的,其实若是秦曜清醒,宋姻茶想要做什么都是没什么好担心的,秦曜自幼习武,也不单单是为了强身健体,只不过秦曜先前一直昏迷,所以才叫人这么担心。

  “好了好了,”秦曜的脸色仍是白的厉害:“都别闹了。”

  宋姻茶手里的匕首掉到了地上,她突然就跪坐到了地上痛哭起来。

  秦曜叹了口气:“姻茶……”宋姻茶泣不成声:“秦宣,宣哥……”

  江靖远张了张嘴,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,只觉自己看了一桩皇室秘辛,不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么多,以后会不会死得很早。

  夏瑞却走了上来,他的脸色看上去比秦曜还要再苍白三分:“皇后娘娘可是为了宣王殿下么?”秦宣兵败之后已经被剥去了封王称号,但是不想再刺激眼前的女子,夏瑞尽量选了比较委婉的称呼。

  “当然是为了他,不是为了他,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”宋姻茶似乎也终于崩溃,她自幼就喜欢锋芒毕露的秦宣,秦宣和秦渊夺储之时失败,她也不曾嫌弃他,只想着自己能够嫁与他便好,谁知道秦宣娶了前朝镇远将军的女儿,就为了镇远将军手上的十万精兵。可宋姻茶仍是喜欢他,嫁给秦曜之后也日夜不宁,秦宣兵败自尽,她终于再也忍不住。

  “好了,”秦曜摇了摇头: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
  夏瑞本就不是宽忍的xìng格,看着宋姻茶问道:“你是为了秦宣做这些事情,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子一女?若是秦曜故去,他们又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?”秦曜的嫡子嫡女都还小,朝中所能依仗的助力也不多,与之相反的是秦曜的几个兄弟,到时候江山会不会易主,还难说的很。秦曜对宋姻茶很是照顾,宋姻茶对秦曜本来其实是没有恨的,恨只恨秦宣死了。因此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,宋姻茶自然是百般爱护的。

  秦曜叹了口气,宋姻茶这样的女子,虽然面上娇弱温婉,xìng子却是十足的骄傲刚烈。

  宋姻茶自缢了。

  她的孩子不能有一个给皇帝下dú,行刺皇帝的母亲,她的儿子,是嫡长子,以后会是皇储,再以后,会成为这片江山的主人。

  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傅清宴叹了口气,即便不在当场,他也知道那个时候的形势有多么的危急,江靖远殿前拔剑,这是已经急到了什么程度。“谁知道呢。”江靖远啜了口茶,他原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,事后想来才觉得背后都是冷汗,若是夏瑞神情恍惚间看错了,或是秦曜已经遇害,又或者宋姻茶放弃行刺,到最后他的身家xìng命恐怕都不再是他的了,江靖远心中暗暗唾弃自己,都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冲动。

  “现在好了,恐怕又要重选皇后娘娘了。”傅清宴叹了口气:“我师弟恐怕又要瞎折腾了。”江靖远眯了眯眼睛:“谁管他们呢,他们自己的事情,本就该他们自己解决。”

  小院中的花已经谢了,夏瑞就站在枯木之下抬头看着枝桠,想象着这棵树满是芳华的模样。“你在,想什么?”秦曜走到了他身后,他先前中dú颇深,伤了肺腑,到现在还在调理,脸色很不好看。“陛下?你怎么来了?”夏瑞微微失神:“太医不是说不许乱动么?”

  秦曜苦笑道:“我怕我现在醒了,一个不注意,你就又想回去了。”

  夏瑞沉默了两秒,而后道:“下官,不回去了。”秦曜看着他:“真的?”夏瑞点了点头:“回去又能怎么样呢?反正也什么都做不了。”秦曜知道他心中总是有一个结在,叹了口气,将他搂进了怀里:“你若是真的放不下,就设个香案吧。”

  夏瑞摇了摇头:“前几日下官去慧恩寺找主持算过了,说是他已经转世投胎,这次出生在一个富庶人家,平安喜乐,无忧一生。香案,还是不设了。”秦曜应了一声,问道:“还有呢?还有什么想做的?”“下官也很想给生母上柱香。”夏瑞低着头。秦曜摸了摸他的头,夏瑞的头发很软,摸上去的感觉很好:“那就等我得了空,我们一起去。”

  夏瑞抬头看他:“陛下……”秦曜皱着眉头问道:“你到底在担心什么?”

  “下官,知道陛下待下官好,但是君臣有别……”夏瑞的语气中满是忧虑。“哪有什么有别不别的。”秦曜摇了摇头:“我对皇位本就没什么不舍,只是四皇兄当日将皇位jiāo给我,自然也是相信我,麟儿现在还小,等他大一点了,我就把皇位传给他,一摊子让人头疼的事情,谁爱cāo心谁cāo心去吧。”

  夏瑞很少听到秦曜说这么孩子气的话,不禁有了些笑意。秦曜又道:“我思来想去,谏官这个位子不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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