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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
  惊世骇俗的听闻,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,谁能不震惊呢。

  我唔唔地想挣开,用尽力气也是徒劳。

  周阳兀自觉得不够,漠然道:“我回不了头,也不想回头。我只喜欢他一个!”

  我猛然吸了口气,见他眼中泪珠掉落,心下一震。

  他在怕我又忘记一切,身体颤抖得厉害,手指节无力地几近透明。

  我顾不得周夫人如何想我们了——我只想握住他,手刚刚伸出去,就一下子穿过了他的肩膀。

  他瞳孔一阵收缩,颤声道:“别走——别走!”

  我的身体迅速变得透明。

  我抬头看他,将他的样子一笔笔在心中描摹了千万次,涩声道:“等我,我决不忘你……”

  话未说完,神智已经恍惚,周围dàng开刺眼的千万道白光,别的什么景色也没有了。

  身体似乎在无穷无尽的天地之间来回漂浮,我脑海里不住转过他的模样。

  不知过了多少混沌的时间,沧海桑田又桑田沧海过,壮丽的山河一夕倾覆,干枯的土地再次逢春……

  黑暗与白昼jiāo错,万物静止。

  终于,天地停止了旋转。

  风声飒飒。

  秋九月的季节,反常得很,玉京城内竟忽地飘下一场细细碎碎的小雪,缠绵而婉转。

  我挑眉,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。

  我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,挤开层层的人群,冲到前面去。

  茶楼上的人容貌一如往昔,身影恍若冰雪洗涤,飘然出尘,右手牵着个小童,一低头,恰好看了下来,继而,他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:“陈渊。”

  “我回来了。”

  一片雪花就这样落到了发梢上,打湿了我的额角。

  【正文完】

  第45章 番外【养儿记】

  念儿的大名改了好几次,都不甚合我心意。

  第一个大名是周念,周阳起的。

  他倒是挺会挑小孩儿,街头随便捡到的弃婴,长了几岁,居然和他眉目颇为想象。

  于是坊间盛传他偷偷娶了妻子,且妻子早逝,留下个不足月的小婴儿。金屋藏娇,这种劲bào的留言瞬间传遍了街巷。周阳也不以为然,干脆对外直接宣称有过个名叫阿慧的夫人,又说此生绝不再娶。

  那些个贼心不死的媒人一上门,看到念儿,一打问他的名字,顿时作鸟兽散,从此再也没人给他说亲了。

  ——那些人一提到“周念”,第一反应都是“周阳为了纪念夫人起的名字”。

  是以我拟了个第二个大名,来昭示我的存在,周沉思,周陈思。

  不过被他否决了,是这样说的——

  “陈渊,你觉得以你家祖传起名本事,念儿的名字能好到哪里去?”

  陈渊,沉冤……然后又来个沉思,似乎不太妥。

  我苦思冥想,最后让步:“那我不取了,你取一个。”

  周阳道:“追思,周追思。”

  追思,嗯,倒是个好名字。我一听便道:“不错。”

  细想过后,方觉不对劲。追思不就是念儿那小崽子的字吗!周阳居然诓我!

  他得意地挑眉:“怎么,反悔?”

  我讪讪道:“算了。”

  三次改名的结果,就是回到原点。

  ***

  虽然名字的事得以解决,但我还是有点不爽快——

  这小崽子太粘人了,整天爹爹爹爹不停绕着周阳转,看得我火大。

  他见了我虽然不躲了,总是偷偷咬我的手。

  我对周阳道:“你养的孩子,一点也不懂我的恩情。”

  周阳道:“你对他有什么恩情?”

  我理直气壮:“一,如果不是我,你不会收养他;二,他的名字也是因为我才得到的;三,我近些年也养了他,他都不肯喊我一声父亲。”

  周阳皱眉:“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。”

  我酸气冲天:“我连家里人都搞不定,还怎么证明你是……嗯,我的人。”

  周阳道:“那让他喊你娘,或者周夫人?”

  “不行。”必须、断然、拒绝。

  “你不就是我的阿慧夫人吗?”周阳又调侃起来。

  我顿时哑巴吃黄连,闭上嘴。这个名字已经十分女气,我可不要再被喊个娘亲。

  我道:“他咬我。”

  于是周念被罚抄了三遍弟子规。

  他乖乖扬起小脸,甜腻腻地说:“父亲。”

  嗯,很好。

  我心满意足地揽过周阳的肩膀,但见他扬起眉角,眼梢处春风动人,嘴角似是欢喜地弯着:“这才像话。”

  第46章 番外【流水意】

  思君意不穷,长如流水注。

  周阳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——无非是一个人罢了。

  周阳寒星般的眼睛盯着波涛翻滚的大江,思绪就如江水般,生生不息,奔腾汹涌。

  船公催促道:“公子,公子,你到底还过去吗?马上要下雨了——再晚,就来不及了。到时候,江水涨潮,谁都不敢用命糊口呢!”

  周阳干脆道:“坐。走吧。”

  船公拉着一张苦瓜脸,打量这位姿容不凡的年轻男子,暗暗叹了口气:‘这年头,看人不能只看面相。这位青年看着好生一个神仙人物,倨傲孤冷,却是个不要命的神经病,这种快下雨的日子,都敢跨越大江。罢了罢了,拿人钱财,先渡江再说。’

  他用力拨动船桨,鼓起巨大的布帆,船身破开江水,借着那股猛风,倏忽间抵达对岸。

  周阳道了谢,问道:“老伯,玉京距离此处还有多远?”

  船公捻着山羊胡子,指着远处的山岭:“还有七八百里,你抓紧时间罢。此地多雨,小心山间泥流和石块。”

  周阳点头,转身便去了。

  他一边走,一边埋怨自己不争气:他不来找你,定然是不喜欢你了。你又何必眼巴巴地贴过去。

  到了玉京城,他找到念儿,便一直等着。

  他在茶楼里喝完茶,总喜欢凭栏远望,这天也是,不过见到了一个不同的人。

  那样熟悉的眉眼,虽然面容大有不同,可五官间飞扬的神采,相似的轮廓,总不会是骗人的吧!

  可他还未说话,对方就看了过来,对他微微一笑。

  “我回来了。”

  听到这句话,他仿佛被抽空了力气,差点激动之下,全身瘫软过去,栏杆都抓不住了,颤抖着手指:“你……”

  陈渊三下五除二冲上来,将念儿扯到一旁去,眯起眼睛:“叫你乖乖等我了,你又耍赖。”

  其实谁等谁有什么必要呢?最重要的是,这个人……他这次彻彻底底抓住了。

  周阳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,转眼换上微笑的神情,对着对方充满愧疚的脸,无声地笑了。

  这个人,会永远记得他的好。

  耍赖又怎样,赌赢的人,到底还是我。

  ***

  周阳有时想起之前的事,犹自佩服自己孤注一掷、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
  冒着天下之大不韪,凭一己之力护送陈渊,为谢瑛兄弟二人设下圈套,哪件事,不是疯狂的?

  可若不疯,又怎么得到今天的结果呢?

  执念痴狂,令天道也抹杀不掉脑海中那个身影的存在,就算再来三千次,也无法改变他一分一毫。

  他在黑夜里睁开眼,轻轻把头放在旁边人的肩膀处,眷恋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。

  陈渊一笑:“怎么醒了?”

  “做了一个梦。”他隐约模糊地说:“梦到一些很绮丽的画面。”

  陈渊冷不丁啃咬住他的胸前:“是这样么?”

  不久前才被折磨到红肿的部位传来又疼又痒的触感,周阳倒抽一口冷气,猝叫道:“嘶——”

  他很快就败下阵来,一阵阵地喘气,暖融融的气息流淌,钻进陈渊的脖颈处,激起了更浓烈的情yù。

  “我去拿火烛——”

  “不要!……”周阳一把拉住他,披散的头发滑下,在窗外黯淡的月光下,依稀看得清眼眸中的水色:“就这样。”

  陈渊哦了一声:“这么着急么?”

  周阳未曾说话,只是牢牢掰住他的手指,将脸贴了过来,唇齿的温暖一缕缕传来,勾起无限的遐想。虽然看不到神情,但必然是极温情的:“我要你……”

  “却之不恭。”陈渊拨开碍手碍脚的黑发,凭感觉揉捏着他赤luǒ胸膛前的两点,不住搓弄,非要使之变得坚硬才肯罢休。

  周阳躯体脆弱而敏感,很懂得情yù的滋味,对此并不抗拒,微微抬起前胸,主动送去,胯下炙热的东西已经逐渐得去。他心口一阵一阵狂乱地跳动,砰砰的声音也不知怎地,竟似有回声般起伏不断,在细听,原来是对方的心脏也在加速运转。

  陈渊灵活的手指一使劲,悄然滑到他腰际,朝着瘦削的腰窝处重重一戳,周阳登时弓起身子,发出无意识的呢喃,身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,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。

  只一失神的时间,陈渊的手已经抱着他,重重翻身,将他覆住,低头吻住他的眉心。

  周阳浑身轻飘飘地直入九天云端,发烫的指尖自觉攀上陈渊的脊背,含糊之间被陈渊捉住双腿间的yáng jù,一下子几乎弹跳坐起,那指甲似是有意地划过前端小孔,在最为致命的地方来回抚动,惹得人不断颤栗。他几乎被逼得不住呻吟,脑海里什么也记不得了,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腰部本能随着对方的掌控挣扎挺动,偏偏又让xìng器亦随之来回捋擦。

  陈渊沙着喉咙,低低暗笑,刻意道:“慎行,你感觉如何?”

  “舒……舒服……啊……”周阳下意识回应着他的索取,眼底水光更盛,一时间波光盈盈,似乎快活地流出了眼泪。

  陈渊见时辰差不多了,分开他细长的两条腿,将手指挤入双股间的缝隙内,稍作预备,刺了进去。

  他在甬道里缓缓前进,时而探索,引得周阳低叫出声,一阵阵地抖动,忽然按到某个部分,对方似啊地猛然抽搐,经受不住地呻吟,火热地收紧了。

  陈渊不断在那处玩弄,周扬果然如他所想,毫无还手之力,情难自禁地发出腻叫,炽热的身体又热几分,肿热的xìng器骤然shè出点点白灼的黏液。

  周阳兀自大口大口气喘吁吁,被他得到空隙,抬起腰腿侵袭而入,那硕热滚烫的硬物在已经濡湿的甬道内很轻松地挤入,随即开拓至深处。

  chā入与抽离的频率是如此之快,周阳感到自己正在经受狂风暴雨般的冲撞,他的声音破碎,带着甜腻过人的调子,几乎让人心魂神摇。

  身体最隐蔽的位置,正含着他的xìng器……

  意识到这点,翩翩正人君子、风光霁月的状元郎几乎羞愤而死。读的圣贤书,可从来没教他做过这种令人羞耻的事……君子之道,哪有这般yín靡的?

  他“呜呜”地呜咽,指甲深深陷入陈渊的皮ròu里,要和这人合二为一、融入骨血般地紧密相贴,身下相连的程度更深,几乎抵达底部,将整个人彻底填满。

  匆乱的呼吸足以让人疯狂,周阳感受着他火热的硬物,在愉悦的yù望中中不知所以地张开唇,回应着他一次次的冲击侵犯。

  “喜欢么?”

  “……喜、喜欢……”周阳话说不完整,又被他一记抽送。

  又是一个猛烈的侵犯,周阳这下泣出了声,觉得自己无法容纳更多了:“……慢点……慢点……景明!”

  听到这个称呼,陈渊的动作便柔和了许多,间或地,满足自己的需求。

  他也愿意让两人都快活,用了最舒服的法子,一遍又一遍地索求,同时亲吻着周阳的鼻眼,在他耳边轻声温语说了些什么。到最后,他重重挺入,终于完全地释放,将那温热的液体都shè了进去。

  休息了足足片刻,周阳才抬眼,从神魂颠倒中清醒,陈渊轻笑过后,将埋在他后穴内的东西一举抽出又送回,再彻底抽出。红肿不已的穴口处,竟慢慢挤出体内的浊液来,弄脏了床榻。

  “啊——!”他轻叫了一声,脸皮烧红起来,随即心想:“幸而未点灯,看不到。”

  周阳下意识拉住被子遮住了脸,被陈渊捞到怀中细细亲吻了一边,连耳朵都未放过:“害羞什么,慎行永远是我的慎行,不管哪种模样,我都喜欢。”

  他未作声,却轻轻把脸埋进了陈渊的胸口,良久后,带着浓浓未散尽情yù的声音道:“我知道……”

  陈渊执起他的手指把玩:“却说一下,你做了个怎样的绮梦?”

  “嗯……”周阳抬了下头,两人的黑发就此难舍难分地jiāo缠着:“是个桃花绮梦。梦里,那两个人住在谷里。谷中一片片无人打扰的桃花林,神仙般地逍遥,自在极了……”

  陈渊听后一笑:“这个梦我也做过。他们的相貌很像我们呢,说不定是我们的前生。”

  周阳睫毛一闪:“是么……”他想到梦境里酷似陈渊的人,给另一个人折下桃枝、精心呵护的样子,想来是倍加疼爱喜欢了吧。

  思及今世,不禁会心,深深一笑。

  他蹭蹭陈渊的胸口,亲吻他的下巴:“所以,这辈子换我先喜欢你。”

  两个人默契地齐齐笑出了声。

  【番外完】

  第47章 【忧愁风雨】

  王城宫墙内杨柳青青,宽广的河水仿佛安静的一条丝带,细雨落下,才砸出丝丝涟漪。

  无边丝雨绵绵飘落,吹面而来。站在柳树下的年轻男子抬起头,面容上掩盖不住的气度雍容。

  这个人生得很年轻好看,剑眉星目,鬓若刀裁,斜斜飞入脑后。他头上简单束着一顶木冠,除此之外更无其他装饰。

  他对着这株大概长了有二三十年的柳树怔然出神,似是想到什么,细长的眼中目光流转,轻轻地勾动嘴角,抚摸着柳树不甚粗壮的树干。

  忽然有人尖声来报:“陛下——陛下——”

  皇帝愕然抬头,想看看是谁不长眼,竟敢私闯禁地大呼小叫,打扰了他的静思。

  闯入禁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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